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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翼早从此处残存的微弱灵流中探到了茳承。他紧了紧后槽牙,摁下心中不快,笑道:“无妨,为父皇分忧,乃是本王分内之事。”
柳崆道:“此处,大抵是最后一头灵兽被猎杀的所在,若非周围留下了灵兽脉系波动的痕迹,臣甚至无法发现此处便是灵兽被猎杀的所在。此人猎杀灵兽如此利落,且丝毫不留痕迹,可见其脉系强悍,对灵力的操控,也应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雪翼垂袖立着,听得此言,勾唇笑了一笑,藏在袖中的手不动声色地揉捻了几下,道:“炉火纯青,尚且未到。但却是已说得过去。”
柳崆立即后退半步,礼道:“是臣失言,若论灵力操控,谁人能出殿下之右。”
雪翼一怔,他倒也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在想,若茳承当真将他调制过的人屠脉系用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便不该在此处留下灵兽脉系波动的痕迹。他不动声色地看了柳崆一眼,将这老头儿的心思猜得八九不离十之后,便忍不住藏了一星笑意,毫不留情地戳穿道:“府台可别存将这人找来继承衣钵的心思了……此人猎杀灵兽之后,令灵兽尸骨无存,连一滴血都没有。十有八九,是个人屠。”
“啊?这,这……”柳崆一惊,旋即也想通了凌王言辞中的关节,凌王修为高绝,感知敏锐,能说此论断,想必已然抓到了关窍。柳崆忍下一身喟叹,想到自己告老还乡的计划再度落空,无不失落地道:“既然如此,殿下预备如何处置此人?”他虽然问了,但其实早在心里给出了答案,修行到了如此地步的人屠,八成早已丧失神志,疯癫嗜杀,与脉系暴走的灵兽无异,只能一杀了之。
雪翼抬了抬下巴,虚指肴北中心王鼎,道:“他现在王鼎,本王去会他一会,柳府台自便。”
柳崆默默忍下一声喟叹,他若是再年轻个一百岁,定然毫不犹豫要随凌王殿下同去,哪怕从旁观战也好。但如今,他确确实实已是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只想着安安稳稳,早日养老,对打打杀杀实在没有兴趣。凌王肯去收拾残局,再好不过,于是他立即道:“老朽修为远不如殿下,便在此处,等殿下的消息。”
雪翼矜持地一点头,道:“有劳府台。”话音未落,身侧阵光闪烁,转瞬将他的身形吞没。
肴北中心,王鼎冰池直接裸露在地表,冰池岸边水浅到不足半尺,池底便是犹如雪色水晶或是寒冰雕琢而成的盘根错节的神脉。所谓神脉,其实就是直接凝实成晶体的,至上至纯的灵力。不管是术士还是灵兽,都不可能拥有如神脉一般凝实而精纯的灵力,所以,术士和灵兽一旦接近神脉,神脉中的灵力便会不可逆地流向术士体内,不断提纯术士体内的灵力,提高脉系的精度和纯度。同样,术士和灵兽也会在灵力涌进身体的瞬间,被神脉不可逆地同化。
茳承就坐在冰池旁边,赤足踩在池底的神脉上。神脉森寒,他本不堪忍受,但在此坐久了之后,竟也习惯了,甚至还从那一丝丝寒冷中感受到了一点不可言说的熨帖。他感受着这一点点变化,心里明白,这是他已然习惯了神脉对他的同化。他在感受到这一点冰凉的熨帖之后,忽然理解了殿下为什么喜欢呆在王鼎里。
身体、脉系被神脉荡涤、同化的滋味,虽寒冷,却十分玄妙。神脉里流淌着的幽白冷光总是变幻莫测,引得他的眼风追着那冷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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