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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曲着腿对抗,他心中酸涩,刚被哄住的泪又在眼眶里打转。他讨厌被郭奉孝肆意把玩凌辱,不仅因为少年人横冲直撞带来的久违的痛楚,更因为那人眉眼间流转的神气,叫他回忆起学宫时识人不清的自己,单见浅闻糊里糊涂只听他郭奉孝的鬼话。
贾诩愈发蜷入郭嘉怀中,踢蹬郭奉孝握他脚腕的手,他太抵触,郭嘉不想勉强,拂开郭奉孝拉扯的手,轻柔摩挲着被攥红的那处皮肉。贾诩稍稍平缓心绪,不再挣扎。郭奉孝不满他们旁若无人地亲密,出言讽刺:“文和分得好清楚,真当要为他守身?可惜我们本就是一体……”贾诩权当听不见,倒是郭嘉睨他一眼,把郭奉孝噎得说不下去。
郭奉孝少年心性又自视甚高,自以为事事在握,可现在贾诩无情无趣,连带着心口不一只顾着维护贾诩的自己都面目可憎起来。他想不通,磨牙:“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郭嘉几乎要叹息,看着这小子不经世故的模样就可以想见当时贾诩受了多少磋磨。只希望这份恍如隔世的狂妄不要再引起许多伤心事来,他伏在贾诩耳边安慰:“阿和,别听他的。”
贾诩搂在他后颈的手轻轻扯了扯郭嘉的发,当作发泄,他闷声闷气地嫌郭嘉烦。郭嘉嘶声,假作疼痛,引得贾诩抬脸看他,才发现郭嘉神色轻松,勾着熟悉的浅淡的笑。贾诩自觉又被骗,索性大力扯了一下。郭嘉搂紧了他的肩慢慢摇晃,爱惜之情都要从笑眼里溢出来,十足的色令智昏。
郭奉孝愣在一边,神色几经变换,阳具都要吓软。这是什么意思……他恨不能扎进淮河去醒神,就算是做梦也足够骇人,向来颖悟绝伦的少年人难得冒着些傻气。郭嘉不让他与贾诩再亲近还可以当作不喜他鸠占鹊巢,但二人相处的端倪……如他天性凉薄之人也能长久压制自己,将贾诩的意愿放在首位,实在是……太稀奇了。
郭奉孝终究是对这十年间发生了什么起了窥探之心。
郭嘉太了解自己,侧着脸俯视少年人,眸光微凛,不许郭奉孝问询。郭奉孝笑吟吟地贴近了二人:“好阿和,原谅我嘛,是我不好,这么久不见所以心急嘛~”
服软怀柔,郭嘉暗暗嗤笑,这些小伎俩都是他用滥的把戏,贾诩肯定不理。但贾诩没再漠然,倒是斜斜瞅郭奉孝,鼻间轻哼一声。郭嘉知道他松动了,哪怕醋得冒泡也没办法,偏偏贾诩就吃这套,平日他用着顺手,想不到有天河边湿鞋。
郭奉孝一改跋扈恣睢的样子,低顺着年轻秀丽的眉眼轻触贾诩的小腿,“阿和,原谅我嘛~”郭嘉偷偷看贾诩神色,知道他气消了,只能咬耳朵:“阿和别心疼他,这小兔崽子可坏了。”贾诩抿着唇,对上郭奉孝清澈恳切的眸光,还是不忍心苛责。他本就心意敦厚,对上郭嘉,还是撒娇的少年郭嘉,克制不住的耳软心软。郭嘉没再劝,眨眨眼说阿和别后悔。
开解过后,情事自然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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