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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兵睡得不太安稳，也不知道是赞迪克和多托雷之间诡异的争端诱发了疲惫，还是刚从深渊出来还没太休息恢复，总之等他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并且坐上了自己床边时，他仍没有提起警心，而是以为是两个多托雷其中之一耐不住无趣来跟他说话。

        “我要休息，有事明天再说。”头疼的像有一根铁钉扎进颅骨，又晕乎乎的。

        “……斯卡拉姆齐，”他没开灯，但博士看见人偶脸上不正常的红晕，“我不记得我需要听从你的安排。”

        “！博士！！”人偶骤然清醒，沉默数秒后主动脱下了睡衣。

        “看来你还没彻底忘记我们的交易。”

        “……弄快点，我困了。”赞迪克就在楼下，这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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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赞迪克并非单纯赌气外走，斯卡拉姆齐忽然难受，他比谁都着急，但人偶身体并非常人药也不见得有用，他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按记忆里博士对散兵的研究找一些能缓和斯卡拉姆齐体内能量冲突的镇痛剂。

        这种东西并不难弄，因为博士曾经保留了很多，足够人偶睡上几个月也不会清醒，他替换了其中一天的药物将其保留才在散兵清醒一点的情况和母亲搭上了线。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药物他并未随身携带，等他取回药剂，十七岁的多托雷伸手拦住了赞迪克。

        他用口型说:“博士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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