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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的，他对木言跟踪他少了些抵触，多了点放纵，也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而且木言恪守本分，从不打扰他，就默默跟着远远看着，思来想去，他也没什么损失，索性不再理会。

        但木言跟踪技巧实在拙劣，他身边人又慢慢多了起来，没多久就有人发现他在跟着他，给他发消息提醒他注意木言。

        起初他没多想，只以为木言是个狂热私生，后来木言只是跟着没有多余的举动，他就当木言是个狂热粉，后来被身边人提醒说木言可能对他有龌龊的想法，他厌恶的同时又有点怀疑。

        他打算试探木言。

        他故意跟别人亲近，极少独处，瞥见木言又酸又嫉妒又低落的表情，他莫名有点快意。

        但看到木言眼睛发红憋着眼泪的样子，他又有点不忍心，喜欢他又不是什么罪过，也不是木言能控制的，他也没把这份感情闹到他面前，他何必这么欺负一个真心恋慕他的人。

        而且他也快忍到极限，实在不喜欢跟那么多人走在一起说话赔笑伪装，渐渐地，他又恢复了独来独往。

        看到木言明显欢快愉悦起来的表情动作，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明显松了口气。

        但这口气还是松太早了。

        大概是因为知道木言喜欢他，再被他那么盯着跟着总有点不自在，念黏糊的台词也好，演一些感情戏也好，一想到木言就在背地里看着他，他好像在对他输出这些爱意，他就觉得……奇怪。

        因为木言好像在给他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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