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悖德 (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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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钱德勒,是在第一次遇到钱德勒时就已被路德莫斯预见过的事。

        或许,他只是不愿承认。

        如果说在副本中满怀算计地背刺对方时,路德莫斯还无法看清——或强行按捺——自己的心绪;那么当他们之间不容辩驳的亲缘关系意外显露,而他却依然会因这位“生物学父亲”的靠近呼吸加速、手足无措,不得不想尽办法掩饰自己狼狈充血的耳颊时,他就应该知道,他竟可耻地走上了自己母亲曾走过的路,成为了这个风流玩家的又一个俘虏。

        或许,他只是不愿相信。

        他曾以为他们旗鼓相当。他杀过钱德勒,对不对?……即使是傀儡。他在男人身上留下了与自己相似的伤痕。他们很像,他们有着世上最亲密的关系,他们……他们……

        他无法再想下去了。他只是不愿绝望。然而事实上,他从未被钱德勒放在眼里。他从不是个合格的子嗣,因为他心存妄念而这妄念还被允许施行。——可他也不是个合格的情人!怎样的情人才会只得到如安抚猫狗般毫无情欲的轻吻?诚然那喘息的交错,那恍若宠溺的怀抱与亲昵已超出了血脉应有的范畴,是他不敢奢望却竟得到的恩赐,他们甚至夜夜共眠——

        但这又如何呢?他不是唯一的儿子,也绝不会是唯一的情人——自然,自然,因为父亲并不想肏一个儿子的屁股,至少对他这个冷血的、凭借猎杀他人而活的异端提不起兴致。

        所以,他离开了,因为他在钱德勒面前摇摇欲坠的自尊仍让他难以忍受只做一个玩物,至少在他终于无法继续欺骗自己之后。然而,这个足够可悲的理由已是他自我美化过后的结果,真正的原因更如心瓣上之溃疡让他痛苦难言:意识深处,他知道自己甚至甘愿做一个玩物,只为占据父亲身边的一席之地;只是对方好像再也无法忍受他的嫉妒、他的怨毒,以及他那些为了独占男人而使出的拙劣伎俩了。

        或许正是受这些层叠幽深的意障所困,当他在副本中一如既往地扮演角色时,他罕见地受了诅咒的影响,混淆了自己的性别。

        没能坚守意识的防线,这实属游戏世界中的大忌;可路德莫斯已来不及后悔。即便最终将那枚险些在腹中扎根的胎珠吐出,诅咒的威力也已森然显现:在捱过极端折磨的疼痛与高热后,他惊愕——或许亦非那样惊愕地发现,他的生理构造发生了变化。他拥有了那些父亲的情人们才会有的、女性的耻丘。

        他是否变得更像父亲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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