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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四合，姜楷背后的灯光模模糊糊的勾勒出他的身影。这位先生反手带上门，朝工作到头昏眼花的技术总监走过去。

        路楠的办公桌上很干净，一高一低两个显示器再加上键盘鼠标。清水一杯放在键盘边，满满的没动过。

        姜楷径直走到路楠的面前，抬起他的下巴，左右端详了一下。

        “没吃饭？”姜楷的语气不善，“也没喝水？”

        路楠朝他眨了眨眼睛：“一直在debug，忘了。”

        姜楷放开他的下巴，拿起桌上的水杯，停在他嘴唇不远处。

        “喝水。”

        路楠微微伸长脖子凑到他手边，干裂的嘴唇堪堪碰到杯子边缘。

        透明的杯子慢慢倾斜，水流缓缓流进嘴中。

        喝到水的一刹那，路楠才发现自己是真的渴了。一整天水米未进，此刻的清水仿佛甘露，他忍不住急着往嘴里吞。

        “慢慢来。”

        然而他再急，也得按着姜楷的节奏喝。

        水杯的倾角不变，水流匀速流进路楠嘴里，只剩最后几滴的时候，姜楷把杯子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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