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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话故事——说来简单,其实就是人们为了说明某些道理,所创作出来的寓言。在久远的年代里,那些故事像种子一样,被撒在世界各地的角落,随风飘散,落地生根。经过了一双又一双耳朵、一张又一张嘴的传述,它们在不同的土地上长出了不同的模样,有的被加了糖,有的添了血,有的在哭声中诞生,也有的在笑声中终结。
每一个版本,都是另一个平行世界的投影。
就像希腊神话与罗马神话,两者说的神只几乎如出一辙,只是名字不同,样貌不同,背後的文化与信仰也不尽相同。可若你将它们细细对照,会发现本质上,那其实就是同一群神灵,在不同的时空里穿上了不同的衣裳。这种多版本的现象,反倒为我这样的作家,提供了无穷无尽的灵感与可能。
我写作的时候,总Ai翻遍各种版本的童话,把它们一一拆解,再重新拼凑。白雪公主可以不是那个温柔的少nV,或许她是猎人的盟友;大野狼也不一定是恶角,也许他只是逃避命运的悲剧角sE。睡美人未必真的沉睡,而是选择逃避世界;长发公主的塔楼,也许是一所她自愿不离开的庇护所。故事的轮廓在我笔下不断转动、重塑,像万花筒一般缤纷又难以预测。
很多人嫌这些版本太多,太乱,太难分辨真假,但我却乐此不疲。这些混沌之中的碎片,正是我最着迷的地方。它们就像某种遗失的语言,等待被重新解读。而我,或许就是那个应该来听懂它们低语的人。
我还记得小时候,妈妈总会在我入睡前,坐在床边轻声念着那些故事。她的声音低柔又温暖,彷佛能驱散所有夜里的黑暗。那时候的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孩子,摊在棉被里,眼神蒙蒙地望着天花板,任由那些故事在脑海中发酵、生根。有时,我会梦见小红帽漫步在现代都市的街头,三只小猪驾着高科技机器人对抗野狼军团——梦境总是那麽奇幻,却又真实得让人分不清白天与黑夜的界线。
而现在,当我已是一位为人熟知的作家,站在书店的签书台前,听着读者热情地谈论我的书时,我总会想起那些梦,还有那个总是说故事给我听的妈妈。那些故事早已从梦中被我挖掘出来,成了一篇又一篇的,出版成册,成为他人梦中的一部分。
但有些梦,不只是梦。
我不敢跟别人说,那些梦後来变得……越来越奇怪。故事中的角sE不再只是虚构的幻影,他们的声音、步伐,甚至气味,都像是从哪里真实地走了进来。他们不再只是我笔下的创作,而是——某种真实存在的痕迹。
我以为,是我写出了他们。
但或许,是他们透过我,把自己写进了这个世界。
最初,我只是梦见他们。那种梦,细节清晰得近乎病态,像是在记忆中翻阅一本过去没读过的书。灰姑娘的脚步轻盈得没有一丝声响,却总会在我转身的刹那,从镜子里与我对望;糖果屋的烟囱冒着淡淡白烟,那香味会留在我的房间里好几天,不管我怎麽洗床单也散不去。这些梦境让我一边着迷,一边恐惧。我开始怀疑,那是不是某种召唤。
然後,不再只是梦了。
那是某个深夜,我伏案写作到凌晨,窗外下着雨,房间里只剩键盘敲击声。当我起身去倒杯水时,路过书房门口,余光瞥见门缝里有个小小的影子坐在椅子上。那椅子原本是空的,我记得很清楚。我愣在原地,心脏像被什麽抓住一样。可当我推门进去时,那个影子已经不见了,只留下椅子微微摇晃的余势,和桌上一本翻开的旧童话集。
书页停在《小红帽》。
我对自己说,那只是幻觉,是疲劳过度的错觉。可那天之後,我再也无法忽视那些「痕迹」。鞋印、指纹、纸上多出来的几行字,那些根本不是我写的句子,却又那麽熟悉,好像正是我笔下角sE的语气。他们,正在改写我的故事,或者说——正在借用我的手,写他们自己的故事。
现在我开始怀疑,我写的每一行字,是否都是某种契约。
而每说完一个故事,就有一扇门悄悄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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