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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杀青之后吧。”尉铭见那药膏涂得差不多了,细腻的布在手上泛着点点微光,轻声的说了一句,“杀青之后,安排一下,顺便推一下新剧。”
应轶文闻言,抬眼看着尉铭:“这么敬业?”
尉铭缓缓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感受着那酸麻刺痛顺着血液蔓延到了全身,说:“总得赚钱,养家糊口。”
“......”应轶文哽住喉咙沉默了好一会儿,脑子里蹦跶出的,全都是霍琛挥金如土的画面,霍琛......需要尉铭来赚钱养家糊口吗?
“行了,药涂好了。”应轶文拿出了一卷新的纱布,将尉铭的手缠好,然后伸手揉了揉尉铭的头发:“这头发,你自己洗啦?”
尉铭沉默着没有说话,记忆却拉回到了昨天晚上,他全身上下,从头发丝到脚上的拖鞋,都充斥‘我不愿意’四个字,然后被霍琛无情的拉进了浴室。
那白纱来回晃悠了几次,在细微的水流里努力的保证着自身的干燥,最终还是被那温热的水流给打湿了,被人摁在那水流下来回折腾了半晌,尉铭回忆着,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应轶文看着尉铭那沉默的表情,顿时就明白了什么,原本还想着给尉铭找个护工的念头,也在此刻断了。
他拿过药膏和纱布出了人的房间,尉铭在听见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便翻过了扣在桌上的数位板,笔速流畅的画着,那原本还只有人体姿势的草稿图逐渐清晰明了了起来。
尉铭这边现在过得有多舒坦,沈昕的那一边现在就有多么的糟心。
沈昕从沈慕言家出来,有些宽的帽檐遮着脸,将那阴鸷的表情尽数压在了口罩下面,他看着面前那一众围上来的记者,抿了抿唇,转身就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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