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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特右边胳膊的淤青一个星期都没消散，其实没伤到骨头已经足够幸运了，他不应该奢望——奢望儿子给他好脸色看。

        他们正常地交流，工作，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父子两人都很默契地没再谈论搬出去的事，也没有谈起那晚的疯狂。儿子越是平静，巴特越是小心翼翼，他知道，儿子生他的气，的确，他那晚昏了头……

        然而再让巴特选择一次，他还是会闯进儿子的房间。

        哪怕被踹断手臂，他也不后悔鸡奸熟睡中的儿子。

        “明天，”巴特把车子停好，熄了火后，他转头看向副驾的儿子，“休息日你没安排吧？要不我们……”

        儿子瞥他一眼，“我明天约了器械厂的人看设备，爸爸。”

        “噢，那，那你别太累了。”巴特卑微地说道，“注意休息，杰森。”

        儿子开门下车，重重地把车门关上。

        “……”巴特长长叹了口气，乐观点，至少儿子没掏出枪崩他脑袋……可是，他们明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要他怎么满足现在的停滞不前？

        第二天，失意的父亲出门寻找慰藉。

        “爸爸，你心情不好吗？”吉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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