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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伸手接住一片飘进来的枫叶，叶脉间蜿蜒的红痕，恍若当年在公主府内那些夺目的血迹。

        自己的孩子何尝不是无辜得？

        罢了，只当是为自己的孩子做善事吧。

        相思回到府内，径直去了周述的书房。她心中尚存着余怒与不安，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那小内监的低语。她素来不过问周述的政事，彼此间也算是默契。可今日，她的好奇与疑虑如同蛰伏的毒蛇，驱使她做出前所未有的举动。

        书房内寂静无声，相思抿着唇，在周述书案旁翻找了起来。她知道周述惯将重要物件收于cH0U屉最底层。指尖触碰到那枚冰冷的蛟鱼符时，她略微松了口气，可当她准备合上cH0U屉时，却瞥见了底下压着的另一物件。

        那是一封尚未呈报的奏折。

        相思心中猛然一沉，颤抖的手指将它拿起，翻开。上面的字迹遒劲有力，却如利刃般刺痛她的眼。

        内容所言，并非是为房家或甘家求情，而是冷酷无情地建议“格杀勿论，斩草除根”。奏折末尾是周述亲笔所书，言辞决绝，几乎没有一丝情面可言。

        屋外仿佛传来夜枭低鸣的声音，一声声催命似的，惊魂未定。

        相思只觉四肢发凉，x口剧烈起伏，仿佛整个天地都倾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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