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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早知他有晕血症,钟严不至于发那么大火。
时桉抿抿嘴唇,“我怕你知道了,不让我当医生。”
“不至于,但你这种情况,从事外科相关有点麻烦,可以考虑内科,或者……”
“什么意思?”时桉提高了声调,像突然爆炸的火苗,“我自己考上的大学,辛辛苦苦读了七年,我每年拿奖学金,门门考试都是优秀,你凭什么不让我干!”
钟严猝不及防,尽量心平气和,“我是站在你的角度,考虑到你目前的状态,其他科室更适合你。”
“你没权利要求我!”
像赌气的小孩,时桉摔门而出,把钟严留在原处。
他哪来那么大的脾气?
敢跟我甩脸子了?
时桉漫无目的,又不能回去。气呼呼跑到牛伯那,倚在“保险柜”边,正拆开第三根小雪人。
牛伯透过老花镜,数着冰糕袋,“再吃,要闹肚子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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