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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么容易,”他坐到沙发上,这次是祁染旁边,两人中间虚虚地隔了半米距离,“还有很多利益方需要权衡。”
“现在联首的支持率可是历史最高,”祁染说,“而且未民党顶住了‘中期惩罚’,这势头,看起来没什么做不成的事。”
“中期惩罚”是指在中期选举时,联首所在党派会失去大量席位。这很正常:在执政两年后,联首普遍无法兑现选举时的承诺,民众对联首的政策产生怀疑,而在野党又会煽风点火,加重这种不满情绪,最终导致选票流向执政党之外的其他党派。
联邦历史上,挡住中期惩罚的情况凤毛麟角,更别说在保住席位的同时,还成为议会多数党。
钟长诀的目光如同落地生根一般盯着祁染,好像能穿透衣料和肌骨,看到他心底的隐秘。这目光实在难以招架,祁染不自在地拢了拢睡衣。
“作为一个风俗从业者,你还挺好学的。”钟长诀说。
“你真的很刻板印象,”祁染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为什么心情不好?”
钟长诀挪开了目光。不知为何,他总有种面前人对自己了如指掌的感觉。“在意我的心情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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