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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偏楼蹙着眉嘟哝:“说的轻巧。”
“的确算不上多艰辛。”
这句话并非刻意安慰,谢征记得很清楚,一开始,他的确无法释怀。
当晚,没有补课,他仍旧翘掉了晚自习,坐车去了父亲的墓地,在夜色中枯坐良久。
仓促、烦躁、孤独。
以及扎根在心底,挥之不去的负罪感,沉甸甸的,令人喘不过气来。
谁也不敢告诉,谁都无法理解。
他就倚靠在谢故醒的墓前,身心俱疲,沉沉睡去。
尔后一觉醒来,忽然觉得,那些都无所谓了。
那天之后,好似一夜之间成熟许多,他行事也更加稳妥。
尽管依旧我行我素,却不像以往般会拒人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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