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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这个人给的,这个人要的,无论怎样,他都甘之如饴。
就像他不会为己向上苍祈求半分垂怜,却唯独希望对方平安喜乐。
只要谢征好好的,他怎么样都可以。
夜忽急雨。
东舍屋外丛生的花草被打得七零八落,雨珠噼啪落在檐角,隔开一道幽帘。
幽帘之内,万籁俱寂。
从前处境艰难时养成了习惯,周启向来浅眠,被乱糟糟的叫声吵醒,一瞬就恢复了清醒。
他坐直身体,循声看向侧旁——那是周霖的床榻,与他隔了一道严实的帘子,瞧不见情状,只闻细碎哭腔,喊着听不出所以然的胡话。
“霖霖?”
周启下床走过去,隔着帘子喊她两声,不见应答。
他等了须臾,听见周霖口中念念有词,一会儿是“哥哥”,一会儿是“娘亲”,一会儿又是“求求你们不要”,不觉蹙紧眉心,一把拉开帘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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