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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他又准备破费了，这么贵的地方，以她现在的人设，可请不起这顿饭。

        车停下来了，顾衍知却没有准备要下车的样子，江乔有些不解，正准备发问，顾衍知先开了口：“先把脸擦干净。”

        江乔解开安全带，微微起身，从车里的后视镜去看自己的脸，发现脸上似乎没什么东西。

        “没擦干净吗？看着挺干净的呀？”江乔凑到近视镜前，还是没发现脸上有脏东西。

        “你眉毛中间有中水渍。”顾衍知提醒她。

        “我看不见，”江乔又看了看，还是没发现，转过头看顾衍知，“在哪儿？”

        说话时，江乔凑得极近，呼吸几乎都要到自己脸上了，顾衍知轻咳了一声，有些不自在地往旁边退了退。

        “你帮我擦掉吧。”江乔很自然地从纸巾盒中抽出两张纸巾来，递给顾衍知。

        顾衍知接过纸巾，对上江乔的脸，拿了纸巾轻轻地，细细地去擦试她眉眼间的水渍。

        她的脸只巴掌大小，眼睛却是大而有神，像是蕴了一汪深潭似的，水汪汪地看着他，鼻子小巧而挺直，嘴巴也是小小的，即便为了扮成熟刻意化了浓妆，看上去仍然十分稚嫩，让他几乎不敢用大力，生怕稍微一用力，她就像瓷娃娃一般碎了。

        江乔也是忽然间才反应过来，自己此刻与顾衍知隔得极近，他那张英俊的脸如同放大一般，展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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