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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知道!你什麽都知道,对吧?」魏森瞪着能透视人心的仙人,急问:「你们本都是神使的徒弟,他怎会变得如此蛮横?他到底想g什麽?已是天下最强的他还想要什麽?」提及此事,郭虎孟惠不自觉地相望一眼,又不约而同地看向师尊。
忆及那隐藏在黑皮面罩後的双眼,是如此地深邃、坚定、沉着。拥有最强的力量,其眉宇间却少了几分凶暴,多了一丝惆怅。你究竟是谁?那般神情就像是猛兽紧盯着猎物,不躁进、不妄动,势在必得。魏森闭上眼,总觉得在那双眼神的背後应有着更深的东西,「他本事极强,但不张狂。相反的,非常稳健。」寻思那风中昂立黑衣赤巾的形貌,扭头自言自语地说,「他每一动都留有後手,且每一次皆备有退路。」想起鬼刀狂剑的强悍,想起他中毒後依然能从容不迫、全胜而退,在其背後隐约有着层层缜密的布局。军策?没错,用兵的思维,进退皆预留後路,早已算进每一步的应对。眉心一沉,既然镜心湖的半Si人各自聚众,同理,烈鬼亦不是孤身一人,身後必多有能者相助。那麽,你们到底想要什麽?想起自己被唤醒的那夜,起身踱步,「四处袭击,多次攻入军营,那就是他想要的东西还未得手。」忽止步提声问:「那晚,他究竟在探找什麽东西?」
孟惠犹豫了半晌,怜悯其悲苦,轻声说出:「并不是什麽东西。他在找的,是一个人。」魏森追问:「人?什麽人?」郭虎斜眼偷瞧,见师尊并未阻拦,只听孟惠续说:「一个能跨越边界的人。」「边界?」孟惠话正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侧过眼静望着仙人授意。沉默中,唯有山风呼响。
「嗯,这世道,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仙人略为沉Y,终抬起头说,「你眼前所见,天底下平静祥和的人世,正是因为有着烈鬼的守护。」
「什麽?守护?」魏森含怒吃惊地回问,「你说鬼在守护?」仙人摇手打断,续说:「百多年前神使击退兽群,但无法尽除,於是运用核的力量在乌山设下一道无形的疆界,这才使得世人免於兽的侵扰。然而,後世足以维系这GU力量的,只有当时核力最强的弟子??」
「柴藏?」
「是。」周继宗点点头,「世人虽给他鬼的称号,但至今他都是神使边界的守护者。」魏森激动喝问:「守护者?他是守护者?那他又为何到处猎杀、危害造乱?」仙人微伸二指轻轻一收,压制那复燃的怒火,说:「柴藏的核已与边界同化,所以他不能久离乌山。守护世界的代价,就是终生都困守在荒山里。」魏森睁大双眼,频频左右思量。郭虎接口说:「为了维持边界,柴藏背负着两种核纹,寻常饮食难以支撑那样的消耗??」「所以他会猎杀同类、夺取晶核?」魏森想起他自掌中x1取核力,迅捷JiNg准,熟练得当真有如吃饭喝水。
「晶核能让半Si人寿命较长,但人心终究会承受不住。将近百年的守护,柴藏身心都已愈来愈衰弱。」周继宗说着,亦不觉感到叹息,「他所追求的其实和你一样??想要摆脱核的困锁。」
魏森惊望着仙人,渐渐明白过来。想到自己内核失控的痛苦,想到对食物高度的依存,想到无数次对核的无奈与恐惧。是了,只要是半Si人就依然受到核的限制,最强之鬼,便有着更深的需求。所以呢?由鬼所守护的边界,却又为了要打破边界而杀人,这是什麽道理?
「不!你想错了,柴藏的本意并不愿伤人。」周继宗略摇手,劝解说:「若他真有杀意,这世间早已不是如今的样貌。」言似有理,若这鬼有心灭世,怕不早已得手。「对!他不害人。他只杀害半Si人!」魏森略带怒意说:「不管你半Si人如何辛苦、如何生存,烈鬼他想去哪就去哪、想杀谁就杀谁,无人能挡,对吧?」周继宗闻之微一沉眉,魏森续说:「我失控时人人都想杀我;那当鬼失控时,放眼这世上没人阻得了他,对吧?」郭虎不自觉望向师尊,这话本是不错。「柴藏猎取晶核,败给他的,就是被他猎食的对象。那除了这座山、那片湖,半Si人要嘛逃、要嘛躲、要嘛听命於他,对吧?」孟惠大眼圆睁,想此话亦是不假。「怎麽,这世间是否太平、半Si人能否活着,」魏森遥指山下,大声喝问:「全天下就凭他一人一念?」郭虎与柴藏本有旧怨,听了亦不免隐隐感到激愤。
「守护者?半Si人永不被世间接纳,就是因为柴藏!毁城、灭国、破军营、猎晶核,牵连极广。说鬼不害人,却又有多少人因此受害?」周继宗眉心紧锁,未曾有人敢在其面前如此直言。「那鬼不达目的不会停手。难道真要等到他开放边界,世人才会感到害怕?」郭虎与孟惠互望,眼前这个涉世未深、不识时务的初生之犊,竟直接道破了各人在师尊面前想都不敢想的心声。周继宗眉间一松,放开手中轻捏的指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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