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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
徽州。
城外竹林深处的独栋复式古典院落。
一大早,魏沐谦就被师父凌子岺挥着鞭子从床上叫起来,丢给他一包散碎银子和一张中药单子,派他去徽州城抓药。
自那日凌子岺辞别顾赫言离开皇宫后,就回到了徽州城外这所竹园。两个月了,每日就无所事事,脑袋空空地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发呆,白日里晒太阳,晚上看星星。
多少年了,凌子岺从未觉得如此舒心惬意过。
而那个从锦州带回来的狼崽子魏沐谦,在最初的几次下药,偷袭没成功之后,也渐渐变得老实了许多,安安分分地每日练功,伺候着凌子岺的一日三餐。
其实那晚的夜雨蒙蒙,凌子岺站在走廊多时,以她的内力耳力怎么可能觉察不出门房中藏着的少年。又观魏沐谦冲出来时与白芨过了几招,不似名门正派武功路数,根基薄弱,招数驳杂,一看就不知从哪里偷学来的一招半式自己再揣摩后形成的。
按说朝廷要臣节度使家的公子,怎么也得请个师父好好教吧,小孩子就算四五岁开蒙开始习武,到了魏沐谦这个年纪也不该如此不堪吧。再观他初次见面时身上的衣袍虽干净但也不是什么值钱的布料,凌子岺便推断出这应该是个不受宠的便宜公子。
果不其然,没多久菘蓝就飞鸽传书一封密信,将魏沐谦的身份调查的一清二楚。他是魏宗翰外出巡检时与外面一卖唱的姑娘所生,后来姑娘病死,村里保长才将年幼的魏沐谦送到魏宗翰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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