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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煦心疼她太瘦,每日变着花样三餐加两点的吃食供着,也没让她长上几两肉。有时他也想,要是以后不打仗了,他和凌子岺开个饭馆和酒楼倒也不错。但转念一想,她或许更适合开医馆。
凛冬雪落,染透红梅。
一大早,白芨将院落各处的积雪打扫干净,就提着菜篮子出门了。菘蓝喜欢吃鱼,他每隔几日就去结了薄冰的湖中打捞几条回来放在厨房的水缸里养着。
凌子岺这几日有些贪睡,每每睡到午时还不肯下床。非得顾北煦端着安胎药几次三番的去敲门,惹得那人耍了脾气,恼的要动手打人才算。
“阿岺就算恼也别动手,这药得趁热喝,喝了你再睡。”顾北煦搁下药碗,碰了碰那人露在被褥外的肩膀。
“不喝,别碰我,困着呢。”
“阿岺……阿岺……”
半响,凌子岺终于受不了了一脚踢开被褥,却冷不防被外面的冷气冻得一个激灵,心中更恼火骂道:“顾北煦,你有完没完,我又没病,喝什么药?”
顾北煦好脾气地将那人塞回被褥,劝道:“这是安胎药,对你……”
凌子岺瞬间暴起,“安什么胎?你是不是闲的?这孩子是你的吗?你整天瞎紧张什么?”
顾北煦欲言又止:“我……”相处这些天,他也多少摸出些凌子岺的脾气,若他此时坦白,恐怕凌子岺会毫不犹豫杀了他,他倒不是怕死,只是怕再也见不到凌子岺。
这些日子,凌子岺也明显感觉到顾北煦时常放在她身上过于炙热的目光,不管她如何发脾气,他也一味纵着,逆来顺受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得。可他是王爷啊,凌子岺觉得自己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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