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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仿佛凭空出现的流水,从叠石假山的缝隙里涌出来,汇成一道清而浅的溪流,汩汩流淌着,穿过脚底青石的缝隙,最后汇合成一方不大的小潭,幽碧的潭水中,有金红色的鲤鱼悠游浮沉,这潭水这锦鲤似乎在这里存在了几百上千年。
阗柏广引着宋玥来到精舍前,却在廊前停住了脚步,有一名青衣侍者站在门口,见到两人即刻躬身见礼,也没作声,行礼后就默默地打起了门上低垂的湘妃竹帘子。
此情此景,宋玥再迟钝也确定,今日并非与阗柏广的巧遇,也绝非简单地尝点心。
她想问阗柏广,但颈子却没有转动,而是随着廊下那名侍者的动作,提了一下裙裾,抬脚踏上回廊,再迈步进了屋门。
没用她回头,也知道阗柏广没有跟上来,甚至连回廊都没踏上,就垂首退在廊前一侧,恭敬侍立。
踏进门,抬眼,宋玥就看见了离开几个月的老熟人:“唐先生?!”
此时此地,意外地见到唐霁泽,宋玥真的掩不住满脸的意外,当然,也有一刹那的毫不作伪的欣喜。
唐霁泽穿一身霜色长衣,腰系玉带,一侧脸颊上的伤痕完全消失了,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生生让宋玥想起了那个用烂了的词儿——浊世佳公子。
唐霁泽负手而立,嘴角噙着笑,看着宋玥脸上的表情变幻,刹那间的惊喜、意外,再到若有所思,却仍旧下意识地脱口招呼,隔了几个月,她一如既往,所有心思都挂在脸上,没有城府,却坦荡的令人心折。
“坐下说话。”唐霁泽转身,引着宋玥向里,穿堂而入,后边居然又是一间敞轩,轩外正对着一片芍药花,开的正艳。
“旁处的芍药都谢了,此处的芍药竟开的这般好。”宋玥禁不住道。
唐霁泽瞥了一眼,那边姹紫嫣红的花儿,径直在敞轩内的矮榻上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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