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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天钰背后的冷汗几乎瞬间浸透了衣衫。

        ——他看出自己刚才的试探了。

        从一开始张天钰就对陆思晴和薛淮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感到非常奇怪，不知道陆思晴究竟哪儿来的胆子对薛淮指手画脚。可就在刚刚，他明白了，陆思晴别不是完全不知道薛淮的底细吧？

        刚定完陆清浅的死期，别不是就要定陆思晴和他自己的了。

        张天钰神色发苦，“大人……敢问，您究竟想要做什么？”

        薛淮说，“我就是有些好奇。”

        陆清浅就很好看透，她想拿自己对陆思晴，想要他的血，于是薛淮就满足了她。可陆思晴呢？她一开始想把自己当做炉鼎，又没了动静；她说他们两人是两情相悦，也从没做多么出格的事情；现在，又说她图的不是自己的血，而是图他这个人……

        薛淮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

        苍白到病态的手腕上不但青紫色的经络分明，还横七竖八地充斥着各种斑驳伤痕，一眼看去，平白带着几分吓人的恐怖。

        他很清楚自己，除了这张脸，他浑身上下都是这幅样子。

        这又有什么好贪图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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