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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蛮问道:“这幅画你从哪里得到的?”说着,小蛮随手把画像还给冯子舟。
冯子舟道:“我因为找不着钱惜海的踪迹,只好又去他家里去搜查,在他的书桌抽屉中,搜着了这个要证。”
小蛮问道:“你是不是说这画像是钱惜海剪碎的。”
“这还有什么疑问吗?他既然狠心将冷南乔的影像剪碎,可以看出他对于死者的仇恨。那么,进一步行凶泄恨,也自然也有可能,聂兄,你觉得如何?”
聂小蛮沉默了一下,才道:“这两个疑点果然是相当有力,不过就说行凶的是他,似乎还有些不足。”
冯子舟本来就热得焦躁不安,听了小蛮这话,更有些不高兴,于是说道:“此人现在踪迹不明,自然更加可疑。我相信只要一找到他,这案子就不难水落石出。”
“你计划到哪里去追缉他?”
“我料他昨晚向朱绍候借不到骡车,必然又向别处去雇车,等到他的阴谋成就以后,就乘着骡车逃往什么偏僻之处去。所以我第一步已通知各班的班头把手下人都洒出去,让他们调查有没有空的骡车出现。第二步我准备出钱五十贯的悬赏,有钱能使磨推鬼,我不信他还在金陵地面上躲得住。”
聂小蛮自言自语道:“骡车的确是本案中的一个大关键。假如陆老金没有看错,的确是甲寅号,我们只须查得这辆骡车,这案子便可以告一段落。”
“这个容易,总可查得出来。”
“是的。刚才我也修书一封给典史刘达。我希望不久就可以知道那甲寅号车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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