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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墨说:“致命伤既然在咽喉,谅必一中刀就死。他不但来不及用短刀抵抗,我看连救命声音都喊不出。”
冯子舟干咳了一声,答道:“不错。看来凶手着实厉害。假使他不用这种措手不及的方法,这个人也不容易对付。你看,他的身材如此高大,生前不是很有些蛮力的吗?”
景墨默然不答,世界上的事,若是单从外表推测,理论虽是,实际上往往会相反。假使冯子舟先前也见过死者的那种惊悸心虚的状态,此刻就不会说这句话了。
两人为了等聂小蛮来看验尸体,便守在尸旁,并不把尸身移动。冯子舟趁空向景墨谈论。
他说:“死者的右手上有两只金戒指,衣袋也不像给搜索过。我看决无谋财的意味。”
景墨答道:“当然不是谋财。我相信的确是仇杀。”
“嗯,你看这个人怎样被杀的?”
“我想当他回来的时候,他的仇人或是预先埋伏着,或是偷偷地跟在他的后面。当他将要跨上阶沿的时候,方始发觉他的背后有人。大概在他旋转头来看视的时候,那凶手便趁机下刀。”
“对,这见解我很赞同。你可知这杀人的凶手是谁?”
“他本来有一个仇人,先前已经向他寻刺过几次,都没有得手。这一节聂小蛮可曾告诉你过?”
“谈起过的。但聂大人的初意,以为这只是虚名恫吓;并且他所怀疑的人就是那个何少梅。看现在的情形,他的推想已经不能成立。我们应当另寻线索才是。”
“不错,这王得魁的被杀,何少梅当然没有丝毫嫌疑,但那杀人的是谁,何少梅也许知情。聂小蛮方才说还要问他几句,大概就为这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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