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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行厂备有储备金和足够两个月需求的物资,就是为了应对突发状况。宝船上除了金银,还有和女真人交易的人参、皮货、靰鞡草等,耽搁半年都不要紧。
陈宽猛拍桌子:“张公公是不是忘了内宫的开销?太皇太后需要给大能仁寺的佛像塑金身;皇后临盆在即,皇爷打算在京师的寺庙、天师道观添加香火,保佑公主平安降世。还有各位藩王的在京的花销……”
张永脸色发沉。他从陈宽滔滔不绝中,瞧出不对劲。
“咱家怎么不知道太皇太后要给大能仁寺的佛像塑金身?”负责清宁宫落成仪式的刘孝大呼小叫。
陈宽冷笑:“刘公公替御用监担下清宁宫的落成仪式,自然不会知道这些小事。”
刘孝恍然大悟。陈宽酸里酸气的语气说明一切。“宫里某些人想从内行厂捞油水?我呸!有我刘孝在,他们甭想多拿一个铜板!”内行厂的银子不是大风刮来的,是作坊的工人辛辛苦苦赚来,他如何能容许血汗钱被别人剥削。
陈宽气恼:“刘孝,你在内行厂如何折腾咱家不管。把脾气甩到咱家的头上,还早了点!”
陈宽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御马监的宁瑾有兵权在手他无可奈何,不等于他能容忍别人爬在他头上。
“陈公公息怒。”张永让账房把库存的现银全给陈宽,“宫里的开销是第一位的。内行厂勒紧裤腰带也不能让宫里难过。”
陈宽拿着银子气呼呼地离开。
刘孝跳脚:“张公公,没有银子怎么办落成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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