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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湘说：“还没告诉他。”

        顾湘洗完脸，走出来，接到楼下管家打来的电话。

        江迟已经在餐厅里坐下了。

        顾湘走了过来，在他身边坐下。

        江迟问道：“管家打电话做什么？”

        “说是有快递，你吃完下去取吧。”

        “我去吧。”阿姨笑着说完，便出了门。

        顾湘看了一眼孟远洲，问道：“昨晚睡得好吗？”

        “挺好。”确实是这些年来，孟远洲睡得最好的一天。

        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离顾湘很近，又可能是因为，跟顾湘的关系，一下子缓和了不少。

        顾湘对他来说，就仿佛是生命里不或或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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