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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好多话想要说,却又不知道该说给谁听,该在什么时候说,就算面对着容绍也说不出来,这么多年习惯了什么事都压在心里,用冷傲的态度对人。
这个时候安诺躺在旁边,即便是睡着了,却能让他敞开心扉。
言肆平静的看着天花板,经过这几天在家里关着,心底那些压抑的情绪,也算是消散了一些了。
他一直都挺希望父母离婚的,毕竟言明真的不配做一个父亲,他从小就没有看见过言明尽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就连在母亲面前,丈夫这个角色都没有扮演好。
只是真的离婚了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真的还是很压抑的。
以前,好歹还算是个家,虽然貌合神离,但是看上去还算完整。
现在,他好像没有家了。
这个空荡荡的屋子里也没有人了,没有人一脸担忧的抱着他了。
那天晚上安诺那样冷冽决绝的态度像是给他判了死刑,感觉自己最后想要抓住的东西也从指缝间溜走了。
所以他把自己关在了家里,就像她当初刚离开那样,与酒为友,借酒浇愁,等到喝到不省人事的时候再沉沉睡去,不管自己身边有没有人。
那个样子就不会有那么不安和落寞,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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