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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虽说六部形同虚设,但做为屈指可数的十几位大员之一,吏部尚书王诏,乐天自是识得的。王诏,字景献,河北正定人,曾做过通判,外放过数任知州,所至之地除盗安民,皆有政声,后擢开封府推官,历任工、兵、户三部侍郎,政和三年转任开封尹。王诏的儿子王瑽也是个人物,曾摄洛阳尹,也是三品的存在。
按道理来说这王诏与自己没什么过节,也没听说过王诏攀附于谁,那拿自己印信牙牌又是何意。
吏部内堂门子通报过后,乐天进了王诏的房间,与王诏见过礼后开门见山的问道:“听前面书吏与侍郎说,在下的牙牌信印在老大人这里,难不成出了什么变故?”
王诏请乐天到旁边小厅从下,吩咐杂伇上了茶才苦笑道:“乐侯爷,你的印信牙牌也不在本官这里。”
“不在你这里?”乐天越发的不解起来:“难不成乐某的印信在天子的手里?”
“想来乐侯爷也知道,本朝自当今天子登基后,吏部渐渐形成虚设,官员的任命多由天子、宰辅直接任命,这吏部就是养闲人的地方,老夫在这里在熬上两年便可以致仕了!”
年纪倒是大了,乐天也不理会这些,问道:“哪在下的信印牙牌在何处?”
王诏坦言:“昨日被梁中官取走了!”
“他拿走做什么?”乐天有些疑惑。
就在乐天思虑间,王诏言道:“乐侯爷,老夫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大人请讲!”闻言,乐天立时言道。王诏是三朝老臣,而且官声也不错,为官为政自是有独到的见解之处,而乐天是年少得志,再加上钻营,虽跻身侯爵然底蕴却欠缺的很,正需要这种官场老油条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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