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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宴虽无怀疑之意,但见沈相如此开口,又确实对沈家姑娘的制香手艺十分好奇,便也只推让几句,便顺着主人家的意思应下。
沈钦见此,便也侧首对一旁立着的侍女轻声道:“去请棠音过来。”
其实他心中知道,开宴时他已遣人去请过一茬,但不知为何,却没能将棠音请来。
沈钦心中隐隐有些担忧,却也只能安抚自己,是女儿家爱美,梳妆打扮时耽搁了一会,再遣人催一催便好。
他这般想着,又与李宴饮了几杯,终于有一位侍女回到了宴席上。
可却不是方才遣去那位,身后也未见棠音。
只见那侍女脚步慌乱,于沈厉山身旁急急低语了几声,沈厉山本就冷肃的面孔,愈发笼上了一层寒霜,而寒霜之下,却又阴云暗笼,隐有几分山雨欲来之势,甚至不顾主人之仪,中途离席,直至一炷香后方才回到席中。
但袖底的手却始终紧攥成拳,也不知是担忧还是恼怒之至。
抑或是,两者兼有。
沈钦心底微微一惊,他还是了解自己父亲的,沈相纵横朝堂十数年,早已练就了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波澜不惊之态,要让他动容,那怕是棠音那真出了什么事了。
他皱眉,趁着李宴与父亲攀谈的机会,也借故离开了花厅,在前院中寻到了方才的侍女,压低了嗓音急声问道:“棠音那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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