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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骨节分明的手指交叉着送进乌黑头发里,抓狂一样揪扯着自己的发丝,头皮被扯得生疼,可顾云却早就习惯了□□上这种程度的疼痛,以至于根本无法把他从内心世界的纠结和挣扎中拯救出来。
难道我就是这种见异思迁的人吗?他痛苦的低下头,喃喃自语,难道我和顾千山,本质上根本就没有区别
顾云曾经是那么痛恨这个背信弃义、朝三暮四的男人,若非不是顾千山,自己的母亲怎么会被他那些被公然登门而入的情人气到缠绵病榻,撒手人寰;如果不是他为了选择救私生子而放弃自己,又怎么会和喜欢的那个男孩儿生离这么多年,苦苦寻而不得。
他本以为自己和顾千山是不同的,他可以为那个人等待这么多年,寻找这么多年。可现在单单只是几张照片,甚至还没有见过这个叫白荼的青年,顾云就觉得他的魂儿都快跟着这人飞走了。
无数问题猛地涌入顾云脑子里,以至于让一向自恃冷静理智的他枯坐整整一个上午,连一份文件都看不进去。
对于他的反常,第一个察觉到不对的就是惯会察言观色的张秘书。他在第一次送资料进来的时候就发现董事长今天很有些不对,但苦于地位悬殊,张秘书并不敢再向前几天那样多嘴。
这样的猜测终于在后者开口问他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时得到了验证。
顾云抬起头,眼膜上布满着血红的筋络,看上去就像八百年没喝过人血的吸血鬼似的,吓人得很。
他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决定将心里的疑惑问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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