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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臼齿是旭日镇的老人了，之前蹬四轮的，后因偷窃坐过俩年大狱。他出来后就寻了些牢友，在旭日镇做起各种各样生意，黑的白的都有，钱愈赚愈多。你清楚他为何平安可以把生意做到今日么？因为他非常机灵。便说前些年吧，户口科老郑的恋人爆发脑出血差一些死了，需要一种什么什么他娘的外中药，贼贵，且有钱都买不着。徐臼齿听人讲了，那天夜间就给老郑送过去够吃一月的药，并且一分钱都没收。还有呀，管北街那一片的小冷，二零零九年交一个女友想成亲，可是娘家那里张口要六万聘礼，小冷愁得食不下咽，也是徐臼齿不晓得咋听人讲了，翌日就将钱送过去小冷女友家中，说是小冷给的。对了，还有，昨年电颅腔的王姊，娃儿想入城读书，可城内学校讲她娃儿户籍不对要旁听费，徐臼齿通过关系全给免除了。喔，我想了起来，还有……”

        “好了，董所，你不要说了。”肖元晃探手打断董所长的话，他己听清楚了，原来小小的警察局中，近乎每一个干警都受到过徐臼齿的襄助和恩情。

        人在世间飘，哪里能不中刀，哪个都会碰到困难，都会有过不去坎。锦中添彩不如旱中送水，在你最难过时，一个人能够对你伸出援助之手，并且没有什么情由，倒过来，当这人要你帮忙了，你能够回绝？你还是不是人？

        刚刚电话中，董所长讲徐臼齿是干警的好友，完全没有错，岂止是好友，根本是死党。肖元晃错估了徐臼齿在警察局里的影响，好笑他还想着带着干警们扫徐臼齿的场，那些受到过徐臼齿许多恩情的干警们他娘地义不容辞伫到了徐臼齿那里。

        肖元晃静了一会儿，而后沉气问道：“董所，你呐？”

        “呃！”董所长微微颔首，意思十分清楚，徐臼齿也帮助过他。

        这下子好了，徐臼齿一大把金钱用在警察局里边，因此警察局成了他的护身符，他便可以问心无愧无所顾忌地去挣这些污浊若茅房里的钱。

        当了七年到八年警察，没有问题难得倒肖元晃，做梦都想不到转成警察了，反倒步步艰难。实际上徐臼齿也不爽，肖元晃初来旭日镇警察局，他原先以为用个数万块，也可以和肖元晃成为“好友”，可肖元晃偏生没有给他这个情面。

        董所长办公厅中陷进平静，二位所长无语相视，忽然之间，肖元晃的手机响了，还嚇了董所长一跃。

        “喂，喂，我是肖元晃。”肖元晃掏出手机，看见来电是陌生的号。

        “哥哥，哥哥……我，我是小晨呀，你，你在哪里呀？”电话中传出去肖隆晨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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