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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自己坐下给自己泡茶的季璟,流露出一丝苦笑,救封珩礼的办法他是想出来了,但是能不能过这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关还是要看季璟怎么想。
在心中长叹一声,才整理了下自己的蟒袍,轻轻的脱下来搭在一旁的檀木椅上,解开自己腰间的绶带,将两块玉佩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椅子上,末了还摘下了手指上的玉扳指。
做完这一切后他回头看了季璟一眼,才端端正正的双膝着地跪在了大殿中间,双膝触地的时候发出了一声轻响,季璟的眉头微皱,却没有说话。
只是垂着眉眼自斟自饮杯中浓茶,姿态悠闲得像是皇家贵族的后代一般。
封望直视着季璟,却在他的目光转向自己时下意识的错开了目光,随即听到了一丝轻笑:“东帝皇家历来只跪双亲和苍天才用双膝,你这是让我背负多大的罪名啊?”
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但是封望还是认真的回答:“小九已经卸下所有身份象征,无论是蟒袍还是玉佩已经悉数拿掉。现在跪在这里的指示封望这个人而已。”
季璟的面色原本没有什么变化,不过是带了点戏谑,但是听到他这一本正经的解释之后却骤然变脸,将茶盏轻轻的放回桌面上,才转身面向跪在地上的小孩。
居高临下的气场散发得淋漓尽致,看着小孩紧张的捏住了衣角后他才后退一步开口:“如果不是封珩礼身患重病,你这样不负责任的话说出来,不说东帝摄政王,就算是东帝的一个普通王爷你也别想当了。”
封望浑身一颤,有些疑惑的抬头,季璟的声音很冷,但是也很理性,他想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说。“师兄——”
“你摘掉的不过是外物,真正的东西不是你能够轻易摘掉的,”季璟往前一步站到小孩身前,微微俯身替孩子擦掉脸上的点滴雨水,“你自己问问看,如果不算年纪和样貌的话,随便一个新进宫的宫女都能把你错认成珩礼。”
虽然知道他并没有策反之意,但是还是情不自禁的想要开口反驳,季璟一抬手制止了他的欲望,转身走回刚刚坐的位置:“我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应该明白。这一茬先不提,你叫影卫传信叫我带东西过来,怎么,想到什么险招?”
终于言归正传了,封望神色轻松不少,虽然明知道接下里的言谈可能会更加的麻烦,但是相比起刚刚那他根本不占优势的对比,明显会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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