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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雨南面色有些苦楚，又有些激动，表情十分复杂。

        他看向孙文的眼神，像是遇到了知己，一个可以诉说秘密的人。

        “殷家有祖训，殷家长子，必须死于夫人之前，如果夫人先逝，那么必须再续。否则，殷家就会遭遇灭顶之灾。而我作为这一代的长子，就背负上了这样的命运。每一位夫人生下的第一个孩子，如果是男孩，命运和我一样，必须先自己的夫人之前去世，否则得继续娶，直到逝去为止。像小六这样，她是我第十六位夫人所生的第一个孩子，而你成为她的丈夫后，如果你先死了，那便没事。如果是十六先你之前去世，那你必须再娶，否则这种厄运就会降临到你的家族。”

        孙文听得直瞪眼，这种怪事，若不是穿越到这里来了，在地球上可是属于活再久都未必能遇见到的。

        现在算是明白殷雨南口中的“身不由己”是什么意思呢。只要他不继续娶，那么厄运就会复制到他岳父家，从此像是病毒病一样传染开去。

        殷雨南叹息道：“一开始，我根本不相信殷家背负着这样的厄运。自第一任夫人过世之后，我就不想再娶。可家族逼着我继续娶，一直到十六的母亲，我共娶了十六房夫人。”

        说罢，殷雨南四十五度角仰头看着窗外，眼中泛起点点泪花。

        “我不想再娶了。十六的母亲一定是我最后一位夫人，无论如何，我都要让她活得比我长久。”

        未等孙文接话，殷雨南双目骤然凝聚，盯着孙文看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既然如此，那我为什么不自杀呢。”

        孙文涩涩地一咧嘴角，他确实早就在心中如此说了。

        殷雨南苦笑道：“没用。在我还不知道这个家族厄运之前，家族就教会了我不死术。”

        “不死术？”一听这三个字，孙文更加来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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