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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工匠坊出来的席应真打了一个喷嚏,紧接着重重的咳嗽几声,吐了两口浓痰。
“爷,漱漱口吧!”
毛骧在边上,拿出水囊说道。
照例,还是他们爷俩,老头骑着驴,毛骧在边上跟上,身边连个护卫都没有。
但是席应真知道,暗地里说不上小五给他安排了多少保镖,不然他们爷俩,怎么一出门碰到的,看到的都是精壮男子?
老头的生活简单,基本就是在工匠坊待着,出门不是王府就是学校。
“爷爷,这几日你老见好啦,吐的痰都清了许多!”毛骧又笑道。
他天天跟着老头,对老头的身体了如指掌。夏天的时候老头咳了血,半宿半宿的睡不着,喘气像心口压着一块石头。
再后来,老头吐的都是黑灰浓痰,看着骇人。入冬之后老头的精神虽然不怎么好,可是痰却清了,只有黄色没有别的杂东西。
“刘家药铺!”席应真漱完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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