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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才落，牟炎就颓然地看向了那个文件，上面写着“民间商务团体解散协议书”。

        “爸，你不能在上面签字！这将会是我们鲁商历史上最大的耻辱，你也会成为鲁商之内的千古罪人，从此之后，你就要背负着骂名过完一辈子！”

        牟琦分析的非常对，天底下最难写的字就是自己的名字，一旦签字了，那么牟炎就算是被钉在了耻辱柱上，这辈子都休想要再翻身。

        但是，牟炎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在这里，他就是身份地位最高的那一个，他不签谁来签？让别人过来签字，陈放能允许吗？

        现在的牟炎，就是一个被陈放推上了火堆炙烤的鱼肉，在败得一塌糊涂之下，他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可言。

        “女儿啊，咱们还是认清现实吧，咱们现在已经败得一塌糊涂。我这一辈子最错误的决定就是要对陈放下手，本来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仇怨，结果被人蛊惑才走上了这条路。现在就是付出代价的时候……”

        意味深长的说完了一句，牟炎就拿起了笔，在协议书的最后一页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牟炎这一生签字无数，但没有一次像是这次这样，运笔困难，心中宛如刀绞。

        “签好了，陈放，这下你满意了吧？”

        牟炎长叹了一口气，好似一夜之间老了十岁，眼睛通红，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陈放看了一眼，然后朗声对所有人说道：“从现在开始，鲁商再没有沪市分部，所有鲁商，不得再踏入沪市范围一步，否则将会遭到最严厉的制裁，甚至是恐怖的流血事件。听懂的人，马上给我滚出去。三天之后，我不想看到在座的任何一位，否则别怪我和苏商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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