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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苏漾用力耸了耸肩，想甩开抓在她肩膀上的手。但那手紧紧扣住她，分毫不动。她抬眼，眼里不带半分情绪，“松开。”

        江珩握住她肩膀的力度紧了几分，随后还是松了手。

        他一松开，虞苏漾便毫不犹豫地侧身离开了他的桎梏。她凝聚出大片水雾，腐蚀掉那结界，果断地踏出房门。

        在她一只脚踏出去时，忽有所感。她回头，看见江珩垂首，浑身是掩盖不住的颓唐气息。

        虞苏漾眯起眼，召出清霜，踏出去的那只脚又收了回来。清霜剑指江珩咽喉，\"你入魔了。\"

        江珩抬头，赤红的眼眸浓至黑红一片。沙哑的声音响起，\"你已经见过他们了。\"

        \"谁？\"虞苏漾皱眉，\"不要转移话题。江珩，你太让我失望了，这么轻易就入魔的话，你对得起那些年因魔物死去的同门们吗？\"

        江珩的手握住清霜剑刃，暗红的血液顺着剑身上的凹槽流至剑柄。虞苏漾用手沾了一点那血液，放在眼前，\"啧，你的血都被魔化得这般严重了，难道你早就入魔了？\"若是刚入魔，血液怎么也不会是这样。

        江珩恍若未闻，只是继续自言自语，\"你不会再相信我了对不对。\"他握剑的手颤抖着，而清霜饮魔血后越发战意激昂，将江珩的手掌刺破得血肉模糊，白骨嶙峋。

        虞苏漾抿了抿唇，“你听不懂人话吗？”她手腕用力，想将清霜抽出。奈何江珩握得太紧，剑刃卡住在了骨缝之中。她目光一沉，清霜一点点被抽离，剑身与白骨间刮擦的声音刺耳。“你不要再执迷不悟，”她本想说你我再回不去从前，转念一想，这般说话更加刺激江珩，到时他疯魔起来整个仙界都要遭殃。虽然她不是什么大善人，但也不愿再见到生灵涂炭，血流漂橹的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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