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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把持朝政多年,两个月前却被新皇发配边疆。
长安城内无人不高呼“大快人心”。
千里之外,两个衙役带着一个老年囚犯,行走在沧州官道上,不远处有人背着布包紧紧跟着。
行至正午,日头毒辣。
青面衙役挥动皮鞭,一脚揣在囚犯后背,“还以为自己是右相呢!快走!”
老人虚晃脚步,咬牙迈步。他每走一步,沙地里都留下一抹血迹。
胖衙役见状冷笑,“咱右相的脚就是金贵,才走了不到十里地,竟又磨破了皮。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女人来了葵水,掉一路血呢。”
老人不理会衙役嘲讽,继续前进。两个月前,他还权倾朝野,只一声令下,便可让血流成河,可如今却虎落平阳,连两条野狗也能欺侮他。
他不是别人,恰是把持朝政二十多年的右相顾飞舟。
“顾相怎么不说话?是皮又痒了,想吃贾大哥的鞭子?”胖衙役随口一说,却得青面衙役一记眼刀,霎时闭口不言。
顾飞舟一怔,随即哈哈大笑。
那青面衙役脸上一块胎记,颜色少见,同他曾经的政敌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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