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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六郎温和一笑,淡淡的看向沐烟雨,轻声问她,“如何?”
众人也都看向她,似欲听取她的意见。她霎时面色发红,那火似乎从脸颊一直烧到耳根,她慌忙走到梳妆台前,随手取来一面小铜镜递与他,“你自己瞧瞧不就行了。”
李六郎自她手中接过,深吸一口气,才缓缓举镜自观。自上次瞧见这样的容颜,还是十年前了,他伸手摸了摸那道疤所在的位置,一时间心绪万千。他搁了铜镜,忽地单膝跪下,双手抱拳对邢大夫道,“先生大恩,容当后报。”
邢大夫将他扶起,“什么大恩不大恩的,我是大夫,你是病人,为你治伤是我的职责,再说我也不是白治,这些日子你们的吃住,用药、治伤的费用,我可一笔一笔记着呢!”
听他如此说,李六郎便笑了,自然是知道他不过是言语之间不肯退让罢了,怎可能真就如此计较呢?不过,的确是叨扰他许多日了。
这么想着,他便道,“既然我们二人都已全好,那便不再叨扰先生了,我们今日便收拾了行李离去。”
邢大夫点点头,“是该给我腾出地儿来了。”
于是沐烟雨便道,“父亲、母亲、玉儿,你们先去酒楼收拾包袱,我们待会儿过来与你们汇合。”
沐博安点点头,“也好,这样节省些时间,我们早点赶路。”
于是,三人便随邢大夫出了门去。
几人刚走,李六郎便起身将房门关起来,转身走过去从身后抱住正在收拾他旧衣的沐烟雨,面对他突然的举动,她被吓得不敢动弹。
“李六郎……你……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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