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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记得我的数学成绩吗？」她低着头，耳边是妈妈急促而重的呼x1声，「以前本来很糟糕，是去年暑假才有所提升的，对吗？」

        「那不是因为你去图书馆读书吗？」妈妈有些不耐烦，「所以我才要你好好读书，不要再跟那个男的……」

        「我的数学，是他教的。」虞诗悦轻轻吐出这句话，打断了妈妈未尽的话。

        「妈妈，你知道吗？去年暑假我因为小考不及格难过了很久。」虞诗悦仍低着头，嗓音很轻地吐出一句又一句的话，「我上课认真听课、回家复习，写了课本和讲义的所有习题，我真的很努力。」

        「还记得我暑辅那段时间早上常常起不来吗？」

        「因为你不满意我的成绩，我常常读到凌晨才睡。」

        「妈妈，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为了达成你的期望很努力……因为我知道你跟爸爸都希望我可以做到，但是有时候，我真的有点力不从心。」

        「那时候，我真的每天压力都很大，直到时亦风每个星期六陪我去图书馆，替我一遍又一遍地讲解数学题目。」虞诗悦的语气染了一丝柔和，「是他把我的数学成绩拉起来的，也是他把我从沉重的压力中解救出来。」

        她终於抬头，直视妈妈愕然的神情，「妈妈，其实我压力最大的时候，真的很想去找你谈心。」

        「有一天晚上，我写完一回习题，又错了很多，当时我打开房门，看见家里一片漆黑，只有书房的灯亮着，我真的很想去找你。」她叹了口气，「但是我不敢。」

        「我怕打扰你工作、也怕你听了对我很失望，所以虽然我真的很想跟你聊，但我还是关上门，重新坐回书桌前。」

        那时候，在一片漆黑中，唯有妈妈所在的书房是唯一的光亮，她迷失在一望无际的黑暗和沉重的压力中，像海上迷失方向的船只，看见灯塔的光线时，心里会生出希望，但她却不敢往灯塔的方向去，只能沉於海的漩涡中。

        「那时候啊，是时亦风半夜不睡觉，陪我订正完所有习题，还安慰我很久，我才没那麽难过。」

        「你知道吗？我最难过无助的时候，都是他陪我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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