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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脆脆进到正屋,被二婶扯着她身侧的小墩子上坐着,受一波‘真好看’、‘从小就知道你有福’之类的虚假夸奖。
二叔家有一女,叫庆柳,也跟着来了,正翘着小二郎腿,咯嘣地磕着瓜子,她身周地上零散地都是瓜子皮。
庆脆脆扫她一眼,见她母亲正扯着二婶说外边村里的风言风雨,哪有心思留意地上的瓜子皮。
庆脆脆本就不喜欢二叔一家,尤其是讨厌庆柳这个表姐。
庆家一门三兄弟,她爹是老大。
二叔和他们住在一个村里,但不在一个院子,和他们隔了挺远,在村里北边,总觉得自家的日子比她家强。
要说强在哪里?大约是二叔家有男丁,一个十六,另一个去年刚落地,上不满一岁。
三叔早些年和二叔明火执仗地打过一架,后来一气之下搬到了隔壁村,就连宗亲谱上都分了出去,彻底不和花溪村有来往。
据说日子过得很好,说是得了生财的路子,每年都跟着府城的大船出海好几个月,赚地不少。
二婶一直说县太爷家多富贵多了不得,庆脆脆心里厌烦,再看庆柳眼神不老实,已经打量着要翻靠墙的柜子,伸手拦住,“柳表姐,那里边没吃的,别翻了。”
庆柳翻个白眼,嘬一下牙花,“脆脆,你眼看就是县太爷的贵气姨娘了,还小气吧啦地守着这柜子,里边难不成有金元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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