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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江盛清这一句道歉，是说给夏晚听的，哪怕他无法听见，哪怕他永远不会知道。

        江盛清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将号码拨给那个他厌恶至极的父亲，他把所有哽咽的声音吞了下去，勉强在他面前，只有稍微的鼻音，没那麽狼狈。

        「我答应你的，我明天就去找你。」江盛清的手将手机扣的SiSi的，手掌微红，眼底对夏晚的愧疚在电话拨通那刻变成了猖狂与狠劲。

        若不是对方是他的父亲，江盛清的理智还尚未断裂，不然照着他眼里那六亲不认的模样，与江旻同归於尽都并非毫无可能。

        『好。』

        江旻只说了一个字便挂断了电话，江盛清的手却没有把手机从耳旁拿开，维持这个动作，望着夏晚的家，看着二楼他房间的窗户。

        江盛清想如果，夏晚现在打开窗户，他还可以再见到他一面，如果现在他去敲夏晚的家门，他还可以再贪婪的拥抱那个人的温存。

        可是他不敢。

        他知道只要再看见夏晚一面，只要再看见那张清冷的面孔，他绝对走不了，他绝对没办法离开。

        他也知晓如果这一次他选择离开，再次遇到夏晚之後他会带着多失望的眼神看着自己，他会如何形容自己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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