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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方才囡囡无意间的一句提醒,还有阿郎不自觉流露出的委屈神情,刘贞娘才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有多过分,经年的忽略对自家儿子造就了多少难以言说的伤害,她想说些什么,可道歉的话梗在喉间,怎么都吐露不出来一个字。
刀子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原因无他,只因千言万语都堵在心里,生了根,长成了枝繁叶茂的树,盘根错节,纠缠成了千丝万缕,剪不断也解不开,他想说什么却都不知该从何说起,或许还因为已然过了想要倾诉的年龄,时过境迁,那些想说的心里话早就深埋心底,无法说,也不想去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
可不说,不代表那些委屈就不存在了。
年深日久,那些说不出的憋闷像是淬了毒的小针,素日里察觉不出来,却总在不经意间会狠狠地扎他一下,疼而涩。
妹妹丢失的那些日子,娘亲刚刚经历了失去父亲的伤痛,又没日没夜地思念妹妹,整日里浑浑噩噩,神智不怎么清明,对他完全不管不顾,饭也顾不上烧,衣服也想不起来洗,甚至有一回为了烧水差点把厨房给点了,相当凶险。
刀子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也顺带照顾魂不守舍的娘,可他自己还是个需要人关怀的孩子,哪里有这般大的能力?只能一边艰难摸索一边坚强生活,手被柴火割伤,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只能默默扯了布条裹一裹,毕竟也无人关心,连问上一嘴都没有,烧火做饭时也常常将自己烫伤,不过是在冷水里泡一泡便罢了。
最艰难的还是洗衣服,特别是在冬日里,小小的手被冻成绛紫色,肿得跟萝卜似的,看着尤为吓人。
即便如此,他仍旧不觉得辛苦,因为这是家人该做的事,也是儿子当尽的孝。
就这样,带着恍恍惚惚的娘亲,刀子小小年纪就担起了家中的重担,即便跌跌撞撞,坎坷跌宕,也是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凭着窄小的肩膀,靠着一股子不服输的犟气,摇摇晃晃地往前冲。
可每当夜深人静时,小时的刀子也会想要得到一丝宽慰,哪怕仅仅是一句关心的话,毕竟装得再坚强,他也不过是个未及弱冠的孩子,总有软弱痛苦的时候,也有撑不住的片刻。
但没有,什么都没有,一丝一毫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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