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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讲吧。”绵绵的话说得勉强,仿佛勉为其难地听似的,可看她闪闪发光的眼睛就可以知道完全不知这回事。
刀子也不介意,接着讲述他黯淡无光的少年时光:“做那一行,最重要的就是快,足够快了便能不被察觉。而要练就常人察觉不了的手速,就必须得受常人无法经受的苦楚。人是肉体凡胎,怕冷又怕热,受不了就会瑟缩,这是本能反应。于是那男人就让我们站到火盆前,每个人身前都放着一个火盆,里头燃着通红的炭火,在碳火中放着五枚铜钱。”
说到这儿,他的目光变得渺远,似乎想起了那熊熊的炭火和炙烤的焦糊味。
“本事果然都是逼出来的。”绵绵若有所思地说,想一想那场景就觉得可怕,“嘶”了一声。
“确实,我原本以为自己的手会废掉,迟迟不敢把手伸出去,毕竟那是真的炭火,烫得人脸颊通红。”刀子点头应和,说起曾经的畏缩和怯懦,而后释然一笑,一五一十地复述当年经受的恶行,“那男人拽着我们的手腕一个劲儿地往火盆里伸,若是反抗就直接把那手按在盘沿上,好几个人的手直接就被烫烂了,炙烤的味道熏得人直犯恶心。”
绵绵不合时宜地吞了吞口水,在刀子惊诧的目光中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直言不讳道:“我有些饿了。”
“好,不提炙烤的事了。”刀子对贪吃的绵绵彻底服气,想当年他可是连着一个月都不想吃荤呢,而她却可这般淡然应对,但故事还是要接着往下讲的,于是他妥协地选择舍弃一切跟吃有关系的情节,直接跳到最关键的部分,“男人也没有强迫所有的人,只是丢出了一个条件,要求所有的人将全部铜钱从火中取出才能有饭吃,否则就得饿一天。铜钱刚丢进去时可能不是很烫,越是在火盆里待着,越是发烫,因此不动手也不行,干耗着只能将耐心和力气耗光,最后极有可能鸡飞蛋打,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如快刀斩乱麻。忍得一时的疼痛,可得一日的安宁,我选择冒险。”
“疼吗?”绵绵突兀地问了一句。
刀子一脸严肃地点头,反复强调道:“皮都被烫掉了,起了好大的水泡,疼,很疼,真的很疼。”
绵绵没有体会过这种疼痛,无法设身处地给出同情,只能沉默。
“那种疼啊,深入骨髓。皮和肉的疼痛倒在其次,碰到炭火的那一刻仿若骨头都燃烧了起来似的。我以为这种疼痛只要经历过一遍即刻过关,其实不然,那汉子岂会轻易放过我们?而扒窃之道又岂是一朝一夕便可练成的?有中途退缩畏怯的人,都一一被那汉子砍去了手脚,丢去做了乞丐,要来的钱还得上交,苦不堪言。为了活下去,我们不得不一次次地尝试火中取钱,日复一日,手指的皮被燎了又重新长成,而后又被燎破,直到结成了一层厚厚的疤。”刀子极力形容起火中取钱的那种痛感,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扭曲痛苦的神色,他自己却毫无所觉,仿若是那段记忆的附加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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