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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并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吵完也是这样,一开始母亲还会抱怨父亲的偏激,后来就慢慢变成现在这样,自己问什么,偶尔也会回复一两句,但是更多的时候只是默默哭泣,什么也不回答。
不是没想过,为什么母亲不给颓废的父亲一个一忘皆空,他可不相信魔法部能严谨地监视每个混血家庭,禁止巫师在麻瓜伴侣面前使用魔法是不现实的。修改记忆明明是个绝佳的选择,可是母亲从未打算过这么做。
为什么要为了父亲的怒火放弃谋生的手段,明明在这段不和谐的夫妻关系里她才是更有力量的那一方不是么?
可这些话西弗勒斯问不出口,他曾经在莉莉身后,远远地见过来接她的父母,那些被关在门外,四处游荡的傍晚,他不止一次见过那对夫妇牵着手一起散步,他们看起来是那么相爱。
如果,我的父母也能这样该多好啊。
幼时他曾这么幻想过,可推开门时见到哭泣的母亲,被关进阁楼时楼下震天响的争吵,几乎每晚都摔门而出的父亲,将这不切实际的幻想碾磨成渣。
房间里,卡尔非常别扭地站在他的凳子上,那可能是这个房间里除了床铺以外唯一一个能落脚的地方了。
靠窗的书桌上有些杂乱地摞着些书册,原本空着的角落正摊着还没看完的《被遗忘的古老魔法和咒语》,这是放假前埃弗里借给他的,图书馆里这本书不允许外借,西弗勒斯陆陆续续去看了好几个周末都没有看完,埃弗里看见他每次都借这本书,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本,跟他换了上半个学期的全部魔药笔记。
房间中央本来就架着坩埚,现在再加上这些魔药材料,原本就不大的屋子看起来更小了。
西弗勒斯将衣帽架上的外套围巾塞进狭小的衣柜里,将空出来的衣帽架往窗边挪了挪。卡尔很自觉地飞了上去,低低地叫了一声,歪着头看向西弗勒斯,似乎在期待着点什么。
看着这只明显在讨东西的金雕,西弗勒斯头疼起来,他的屋子里除了坩埚就是魔药瓶,并没有准备猫头鹰粮之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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