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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梦一场 她站起来了 (3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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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竭力的,只是谢一尘脑海中的自己,她的眼神模糊了,已经看不清面前的舞台,红白黑蓝青混成一团,色块斑斓。

        她就是来看这些的吗?是看着这出戏被这样糟践,看着它一点点滑向陌生的远处吗?

        她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泪眼婆娑了。谢女士拧了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出洋相,可是她怎么忍得住?姨妈怎么忍得住?姨妈看不出来?看不出来这白蛇早已偷天换日,早已只剩皮囊没了三魂七魄?

        剩下半场,忍了委屈,忍了酸楚,灼灼地忍耐着,几乎抓破裤子,条件反射地掐起了自己的两条腿……这两条腿啊,不争气,为什么偏偏是腿,牺牲的不是脸,却是腿?剩一张空空的皮囊,却什么都不能做了!她在宁珏禁止她掐的动作上狠狠动手,对自己残忍过了头,直到全体演员汗津津地谢幕,谢女士推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连手心都掐痛了。

        宁珏推着车过来的时候,谢一尘有心再说几句。

        她对宁珏说更多的话,仿佛是要分享自己的命运……宁珏差一点就成了她的角色,但命运一错开,或许宁珏会更好,不必遭此大难,或许会更像个白娘子……不,宁珏并不稀罕做什么白娘子,连从贫困的日子中变成富人也要逃走,心里的火焰比她更旺。

        可众目睽睽,她终究没有多说什么,宁珏是救命稻草中的迷幻草,是她的安慰剂,她和宁珏坐在一起,仿佛泯灭了“早知今日”,仿佛消去了“如果那时”,没有后悔,只剩平静,可以思考别事——一剩下自己,只剩下半截的舞台,像断桥,没有彼岸。

        她只是回到自己残疾人的位置上去,被姨妈接在手里。然后宁珏在身后远去。

        舞团的直接负责人李云光慈眉善目,身边跟着一个评论家兼作家,后面跟着李娟娟,才卸了妆,素净地走来,舞蹈服在身上披散着,谢一尘瞥了一眼。

        一番寒暄之后,评论家发表高论:“我是到了现场才发现,这出《白蛇新编》的立意太高了,这是说妇女解放的呀,娟娟跟我女儿差不多大,没想到就能演出这么深刻的作品,真的太厉害了。”

        李云光笑笑:“说妇女解放这回事,我们还是得跟您学习,您的作品《虞姬》那才是新瓶旧酒,有滋有味,那才是妇女解放呢,要说立意,我们这‘白蛇’,恐怕不如您的‘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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