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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娘回到华亭张家时,才知道谢家嬷嬷才带着下聘的人离开不久。
张伯娘一头雾水,连忙去找族长问发生了什么:“二伯,谢家嬷嬷带人来下了聘?不是纳妾吗?”
“哦…”张族长含混应了一声,也没否认,只是神色间有些复杂,让人看不出是喜还是忧。
这让张伯娘更加摸不清头脑:“难不成那位谢家公子还要娶为正妻?”
“谢家嬷嬷说,他家公子仁厚,虽是纳妾,但可以以正妻之礼来聘……”
张伯娘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但这…都没问名就直接下聘?”
“人家也说了,现在南京就兴先送婚启,后拜亲,算是有问名之意。”
“已下了婚书?”
“喏,你自己瞧吧,”族长递给她一张纸。
张伯娘展开,迅速浏览一遍,见上面写道:“伏以跂通德之门,驰诚数仞;叙宜家之庆,敢贡尺书,恭维尊亲家先生阁下……”
她一见‘亲家’二字,表情一变,仿佛这二字刺痛了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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