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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约不置可否:“是吗?不是,你给我的这个是什么药?我又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沈约自认身体还算不错,他是那种不怎么生病的,甚至连个受寒发热也三年五载才有,按照母亲告诉他的来讲,基本上每一次发热都伤筋动骨。他大约只有十一二岁的时候发热,结果好几天才醒过来,连御医都说这是神佑;而五年前,十六岁时,那一场在寒山的大热竟然直接将自己十六年的记忆全部剥夺,实在是荒唐至极。他可不想动不动就重新再认一次人,那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沈沅沅微微弯下腰,将一勺药塞在沈约并不情缘张开的嘴巴里:“你受了寒,有一些低热。季少傅带你来的时候,你还乖乖躺人家怀里呢。”
“什么啊,”沈约知道沈沅沅喜欢乱说这些话,但是还是觉得耳朵烫了起来,“季寒他......有留下什么话吗?”
沈沅沅闻言微微颦眉:“不是我说,你怎么直接叫人家名字,虽然季少傅名声在落京不大好,但是姐知道季少傅不是这样的人,你也不能直接直呼其名,多不礼貌。”
沈约有理有据,马上就抓住了重点:“不太好?何止是不太好?唐夜和他的名声半斤八两。季寒也没说什么,姐你就别管我了。”
“臭小子,”沈沅沅叹了口气,“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五年期。你现在看着他声名狼藉,可是你是不知道前些年,特别是你才适金陵的时候,那一年人家连中三元,何尝不是风光无限?敢在那些金玉锦绣、清流美誉里脱身地义无反顾的人,可见是有几分气魄的。”
沈约闻言止住了,不知道为什么,当他想起季寒遇到过的清流唾弃、士人厌恶,心里有一些闷:“他为什么要怎么做?”
沈沅沅盯着沈约看了很久,忽然笑了:“约儿,我很开心,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什么都不懂。”
沈约怎么可能不懂,但是他很想,从别的地方了解季寒,在那些他避居金陵静养、对外界一无所知的岁月里,季寒在别人的眼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落京众人,对季寒的措辞只有:忘恩负义,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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