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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可能在C市租一套房?席箐不记得这套房子的任何细节,但他的身体会自动告诉他,玄关左手边是厨房,右手边是客厅,一条走廊,左边是那个人的房间,右边是自己的房间,走廊尽头是厕所。席箐打开鞋柜,竟然能认出哪双拖鞋属于他。
这个世界疯了。
席箐冲进靠左手边的房间,也就是他不知道房间主人是谁的那间,翻箱倒柜,试图找到可以辨别身份的物品,一无所获。床褥收拾得干干净净,桌面、抽屉和衣柜都空旷。反倒是席箐的卧室里留有大量个人物品。
后知后觉的心痛。这套房是独属席箐的衣冠冢,只埋葬了席箐的相关物品。那个人离开的时候就知道不会再回来了,因此什么都不剩下。
席箐坐在沙发上,室内窗户关得严实,他也没打开,呼吸着这不流通的空气,仿佛能嗅见一点那离开的人的最后气味。离开的时候仿佛是个冬日,桌上有半包几乎风干的炒栗子。
席箐的手指摩挲着车钥匙上的车标,他记得自己提车时的附言,要加急,作为礼物。席箐怎么可能送一辆车当礼物?这是包养吗?席箐不可能包养任何人,他自己还算打工阶级,伸手向席明远要钱是万万不可能的。
他俯身用双手掩住脸,这是他陷入回忆黑洞的开端。
私人转账过去的账号是个空号,从头像到聊天记录全都消失了。微信上有转账,银行卡也有专门的转账。比起追回钱款,席箐完全不能释怀的是这种一无所知的状态。
问尽了所有人。
席箐明明白白地问身边人,包括赵妍丹,包括席明远。你们知道我这上半年在干什么吗?赵妍丹摇头,只说她知道席箐在休息,但没有回家。席明远更是觉得可笑,没想到他们会在C市吃上饭。席明远反问他,你为什么去C市?席箐答不出来,自取其辱。
他们明明是自己的父母,却表现得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来得不关心席箐究竟过得如何。他们只满足于席箐的汇报,席箐说好就好,席箐说不好就回以几句安慰。他们都不坏,尤其赵妍丹,可就是淡淡的冷漠。他们一家人都没有学会如何爱彼此,漂亮话说过许多了,兴许眼泪也流过了,可心是冷的,捂热它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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