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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后携着姚斯年迈入白鹿苑中,端丽李衍皆起身跪拜,两人虽是符后亲子,但如今的符后待他们却无昔日的疼爱,尤其是见过李享那被符后一巴掌拍肿的小脸后,两人更是越加小心翼翼了。
符后坐于上首贵妃椅上,姚斯年立于符后身侧,端丽李衍则站在下侧,从站位来看,姚斯年与符后的关系也比同他们二人亲厚。
符后看了眼站在下首,垂眸敛目,甚是拘束的两人,默然片刻后道,“如今北面大乱,一路上尽是南下逃难的流民,你此去逆行而上,势必会引人注意,我会从殿前司卫中抽调十人,带着一路人马扮做北上增援的援军,你扮成男装,随军快马北上,务必将你小舅活着带回来。”
“小舅他……会愿意回来吗?”端丽心中凄然,忧虑道。
“若你不去,他定会战死在北疆的战场上,若你去了……”符后的目光从放在贵妃榻尾散开的包裹上一扫而过,几件叠起的衣物下露出了一角信笺,缓缓道,“一切则未可知。”
姚斯年扶着符后立在鹿鸣台上,两人身后的披风在破晓的晨风中猎猎作响,洛水在鹿鸣台下绕城而去,向东南汇入颍川,颍川南下向东过淮河便可直接抵达扬州首府建康。
皋夏将至,沆砀雾气很快便被晨光驱散,水天相接处,几芥扁舟渔船随波逐荡。
姚斯年拢了拢符后肩上滑落的兜帽,拭去符后鬓边的晨露水迹,却在符后鬓边发现了一丝霜色,动作微顿,柔声道,“夷则,你已在此立了一夜,回去吧。”
自昨夜在鹿鸣台目送李远柔一行夤夜出城后,符后便一直立在这里未动,从月星隐曜,山岳潜形,到朝晖万千,上下天光。姚斯年沉默片刻后接着道,“你所虑何事,北疆还是西边?”
“我当日虽然伏杀了李蜚,但并没有想过真让这山河分崩离析。”符后没有回答姚斯年,而是自顾自地缓缓道,“虽然这天下是李蜚在坐,但也是由我符家儿郎的血肉堆砌,可是如今一切似乎都失控了。”
符后收回落在远处的目光,垂眸看向掌心,“从李九归逃离洛邑的那一刻起,这盘棋便由不得我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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