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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棠的声音很软,带一点南国的烟雨气,跟我这种北方游牧民族滋儿哇乱叫的语调完全不一样。她先是笑,温温吞吞的,然后用特别柔和的语气说:“我没有说黎老师不懂,你很专业,只是男性凝视太重了,我不喜欢。我想要女人跟女人之间的情/色,别那么粗俗。要高雅一点,文学性一点,老师不是很擅长营造氛围吗,应当发挥你的优势啊。”
还好我电话录音了,妈的,我当时什么也没记住,光记住她声音真好听。
听回放的时候我回顾了自己的话,感觉自己像是被魔女蛊惑的傻子,只会啊啊啊,哦哦哦,嗯嗯嗯。然后听完抱着电话傻笑,觉得太太说得真好,说得真对,我他妈懂什么情/色。
我这辈子还没听过这么和风细雨的批驳,在我家,三句话说不好,多半是要上皮带的。有人肯给我讲道理,我就觉得特别荣幸。然后我把方棠的话一点一点转换成文字,存在文档里,发现抛去温软的语气,这些话本身,其实相当严厉。
但也相当中肯。
我确实不懂,搞黄原本也不需要懂情/色。情/色是很高级的东西,是弓弦在拉扯,无声的紧绷,所有人都提心吊胆又满怀期待,抓心挠肝地等待弦断的刹那。
在认识方棠之前,我一直以为黄色就是情/色,错把鱼目与珍珠混为一谈,是她带着我拨开云雾,明辨本质。所以我最初认识黄色,是男欢女爱,可我最初懂得情/色,只有女人和女人。
我顺着她列给我的单子去豆瓣打卡书影音,《憾平生》的进度比蜗牛上树还慢,但是我们都不大介意。因为我们把晚上用来写书的时间,拿来一起看那些百合经典电影。
她是老片回顾,我是新人入坑。我俩就这么磨磨唧唧扫了半个月的电影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筹备什么世界名著,可惜了,我俩只是想写一本情/色,仅此而已。
那时候我白天还要上班,晚上回了员工宿舍,带上耳机和她一起看电影,有时候看着看着,我就睡着了,醒来电话还没断,她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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