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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精难得,黑市上枣核儿大的一粒,最劣等的火精,都能换黄金二百两。黄金二百两,他姜承在员郎这个位置上不吃不喝地攒上三十年,都够不上这个数。
是以,贩卖火精,是暴利。而朝廷绝对不能让火精这样的杀器在民间随意流转,因此,每年都严查严打,火精的价格更是随着朝廷严查水涨船高。重利之下,火精私贩,禁之无绝,至今都没能彻底断绝。
姜承一面揣摩着当下的格局,一边如上一回一般,将在自己身上背负了多年的秘密和盘托出。上回,他是在被凌王圈禁三年之后,确定凌王愿意为自己筹谋之后,才将一切说出来,这一回,他不图殿下为自己筹谋,只图殿下这个人,故而,交托起来,轻松了许多,“不过也请殿下放心,虽说流出了一些火精,但并不多,至多,也就……”说到此节,姜承微微歪了下头,时间过去了太久,他实在记不清到底有多少,便只得含糊地继续道,“也就不到三斤?”
雪翼听到这一节,扶在额头上的手都忍不住一动,暗暗地摁下了太阳穴附近一根隐约想要起跳的青筋。三斤火精也叫并不多?三斤火精,若是分布得当,能将东雪境内二十九州的烧成一片白地!到了姜承口中,竟成了“并不多”。单单这一句,便足见如今东雪治下火精私贩之猖獗。
“当时,只我一人敢拿火精。而我之所以敢拿,是因为姜家本就是靠着火精私贩起家的,虽已做了两代清白生意,但早年在攥在手里商路,还没彻底放开。姜锐搭起了贩卖火精和灵械的路子,用以取利,我呢,抽六成。我拿出的火精虽多,但真正流出去的,应该不到三成。毕竟如此巨量的火精,够姜家百年富贵,姜锐也不会蠢到让如此巨量的火精乍然流进黑市。”
说到此处,姜承停了一停,歪头斟酌了一下之后,才继续往下说,“对了,当时,我娘,染上了一种药瘾,那种药,叫繁星。我虽没有见过那种药,但是,据说那药吃了,能让人如临极乐。这药,贵得很,等我发现我娘染上药瘾的时候,她已经掏空了她自己和我的全部积蓄,甚至还偷了主母嫁妆里的名贵首饰去典当。
“我倒也想过逼她断绝药瘾,但那药极难戒除,我娘为了买药,用自尽逼我,我不应,她甚至想过杀了我。那时候,她疯疯癫癫的,我也快被她逼疯了。她以前,还挺在乎我的前程的,但染上那药瘾之后,她脑子里便只剩了一件事——买药。
“就是这时候,姜锐找到我,隐晦地提了提火精和灵械的事儿。之后的事情,便水到渠成了。我能弄到火精和灵械,他握着销赃的途径。我得了银钱,日子也松快些,我娘呢,在那繁星药瘾里越沉越深,终于,在五年之后死了。
“她死的时候,我真的——”姜承说到此处,忍不住轻轻挣扎了一下,做了一个毫无意义,但或许可以安抚自己的手势。这是他第二次在凌王面前提起母亲的死,但仍旧,十分触动。他母亲最后变得不人不鬼狼狈不堪,但她也确实,没有因为自己奇怪的身体嫌弃自己,好好地守护着他,直到他长大,甚至给他争取到了入鼎浸养,入序读书的机会,他能考进冬官,当上员郎,母亲功不可没。
“我真的觉得如释重负……”姜承再次抬起手,擦拭了一下脸颊上鲜明的水痕,“从那时起,我便再也没有什么‘前程’了。她死后,我不需要那么多钱了,便也不再替姜锐私运灵械和火精。姜锐怕做得难看,也并没有逼我,只仍旧经营着此前剩下的存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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