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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梦魇般的声音再度响起。叮叮当当。
时沅一时间顾不上装乖,将自己缩成一团躲入薄薄的被单里,头紧紧地挨着大腿,一边小声地反反复复碎碎念:“我会乖的,不要锁起来……”
他强迫自己逃避现实,相信逃避就能真的让现实屈尊纡贵放过他几秒。
可迟笃什么都看得见。他的眼中看不出什么特殊的情绪,瞳孔中倒映的全是缩小的时沅艰难扭动身子,将自己裹进被子里的动作。时沅的肩膀颤抖得太明显了,从被单中露出的一小截柔软的后颈肉,也被全身的高温蒸得通红。
时沅又开始不清醒。
迟笃手中拎着的那幅手铐,最终还是没有施用到时沅的手腕上。时沅的手腕太细太难看了,纵横的红痕和明显的青紫血管弄得皮肤上一点白都看不到,快断掉似的。迟笃不大愿意舍弃掉时沅的那双手。
他慢慢地将手铐放下。又走到时沅跟前,居高临下地俯身望他,然后冷漠地说:“出来。”
时沅一点一点地把脑袋从热热的被窝中冒出来,半长的头发糊了一整张脸,发丝黏在他的脸颊上,眼角红艳艳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汗滴还是泪水。
时沅咽了咽口水,不断有来自于身上人的逼迫感往下压,震慑得他连与那人对视的勇气都微弱。时沅心存侥幸地求他饶恕自己。
他又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因为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将两条手臂虚虚抬起,又听见自己扯着沙哑的声音道,“……哥哥,抱抱。”
阴影笼罩下来,遮挡住刻意漏入窗户的阳光。迟笃与他紧密贴合的身体中,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渗透出来的热难以叫他忽视,捉住迟笃衬衫的手心也燥热得冒汗。
他很想抬起手摸摸迟笃的脑门,想问问迟笃是不是也在发烧。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理由问出这一句话,说不定还会惹迟笃生气,于是那些有了形状的字词重新烂入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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